[惊封全高]系统:我真的栓Q 第十章
游大佬一句话效果拔群。
屋子里瞬间恢复寂静,每个人都觉得瘆得慌。(当然,不包括流浪马戏团)
厨房的隔音不太好,细细索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。
没过片刻,他们听见里头又是一声重响。就像是……什么大而冷硬的东西被搁在了案台上。
没过片刻,便响起了剁骨头的声音。
一下,两下,三下,四下……
牧四诚终于憋不住了,对着刘佳仪说道:“这个猎人甲怎么这么斯文啊,要是苗飞齿在这,两口就把那个东西给啃了。”
刘佳仪翻了个白眼:“这还用说,肯定是那个系统规定的啊,猎人甲不把肉切开,怎么分给客人们吃。”
唐二打,唐二打现在已经不想说话了,他看着猎人甲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份,然后又想起了猎人甲那张令人呕吐的脸,真的是一言难尽……
白柳:“有些无聊啊,要不然牧四诚你去看看?”
[禁止玩家干扰本场系统的轨道]
脑内又响了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。
白柳:“……不能干扰系统本身的轨道?那你告诉我,这场游戏他们赢了还是输了,哪些人活了,哪些人死了。”
系统: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[猎人甲死了,秃头成了猎人,将代替猎人甲。其余的人全部都完好无损的出了这间考场]
白柳:“那既然你是让我们不要打扰本场考试原本的轨道,那只要我们按照原本轨道最后的结果来走,那就不会破坏这个轨道,是不是?”
系统:理论来说你说的好像是对的,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[……是的。]
白柳顿时就又绽开了笑容。
据当时的牧四诚先生所说,他当时看见白柳笑的时候,感觉有点吓人,他不会又坑人了吧。
刘佳仪坐到了白柳旁边,问:“聊好了?”
“嗯。”
刘佳仪:不是吧,就这样?这个系统蠢成这样?
白柳:“佳仪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,我对我坑人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。”
队里唯一靠谱的成年人表示:更无语了。
牧四诚:“那我还去吗?”
白柳:“等一会儿。”
·
橱柜上的时钟不紧不慢地走,每一秒都很熬人。
过了一百年吧,厨房门终于开了。
飘散出来的味道变得更加古怪。
就像在之前的基础上,添了一丝冻过的血味,幽幽带着腥气。
嗅觉最灵敏的牧神已经快要昏过去了,他感觉现在空气都是脏的。
猎人甲捞了一条黑乎乎的布巾擦手。
他探出头来,安抚众人:“马上就好了,你们知道么?冻过的肉,口感非常妙,带着一点儿冰渣,嚼起来嘎吱嘎吱的……”
这大白脸描述着那种声音,自我陶醉了片刻,然后说:“你们会喜欢的。”
牧四诚:“这个*怎么这么恶心。”刚被恶心过的牧神心情十分不好。
陆驿站:“牧四诚,不要说脏话,这里还有小孩子。”
方点看了陆驿站一眼,直觉告诉她陆驿站这次不会说太久。
所以……所以点姐就去白柳那撸孩子了。(在点姐眼里,木柯,牧四诚都是孩子。)
于闻缩在人群里,仗着他哥又醒着,用气声骂:“操……这个变态。”
刚说完,他就听见他哥的肚子叫了一声。
于闻:“……”
猎人甲忽然笑了,说:“啊哈!我听见了!很高兴有人跟我一样期待美餐。来吧,东西有点多,我需要一位好心的客人帮我一下。”
那双瞳仁过大的眼珠缓缓转了一圈。
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后缩,只有游惑和白柳他们没动。
游惑不仅没缩,似乎还想站起来。
于闻一脸惊恐地摁住了他。
白柳这里。
白柳刚刚张开嘴巴准备说话。
木柯:“这很危险,白柳,你不能去。”(我总感觉木柯的戏份好像有点少)
陆驿站:“就是啊,木柯说的对,这样危险的事,你怎么能以身犯险呢!”
牧四诚:“要不然还是我去吧,我跑得快,就算有危险也可以逃出来。”
唐二打皱了皱眉,还是没有说什么。
方点:“白柳我相信你!”说完还拍了拍白柳的肩膀。
刘佳仪:这里的NPC伤得了我们吗?为什么搞得就像白柳要死了一样,至于吗。
白柳:我还没说话。
白柳:“等一会儿牧四诚在猎人甲进去后到门前看一下,我再想办法进去。”
刘佳仪:“嗯。”
“不不不,我知道你们都很害羞,不用毛遂自荐。”猎人甲说:“我自己来,食物来之不易,我要挑一个细心稳重的人,否则要是打碎了盘子,那多可惜。”
他挪动着宽大的身体往客厅里走,因为比例不协调,走得有点笨拙。
·
众人大气不敢喘,目光飞快地朝某处扫了一下。
那边的墙角里,疯疯癫癫的秃头男人缩成了阴影。他似乎根本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,依然碎碎叨叨地念着什么,前后小幅度地摇晃着身体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猎人甲的注意力都在大部队这边,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落单的人。
就在猎人甲走到秃头身边的瞬间,人群中有人惊慌地抽了一气。
刘佳仪:……这人是故意的吧,太明显了。
“嗯?”
猎人甲突然停住步子,歪过头。
“卧槽。”
于闻低呼。
猎人甲这头歪得十分吓人,脖子扭转的角度绝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。就像个猫头鹰,脸横在肩上。
他就这么歪着头,看到了缩在脚边的秃头男人。
“啊……这里还有一个客人,我怎么给漏了,让我来看看。”猎人甲说。
他腿太粗,蹲得十分艰难。
秃头两眼浑浊,完全没发现面前多了一张大白脸。
猎人甲不满自己遭到无视,捏着秃头的下巴,拍了拍他的脸:“醒醒?亲爱的客人?”
醒了两下,没醒成功。
猎人甲“啪”地给了他一巴掌。
众人:“……”
牧四诚:有点想笑怎么办。
秃头一个激灵,两眼终于聚起焦。
他瞪大浑黄的眼珠,跟猎人甲无声对视。
两秒后,猎人甲的鞋被尿湿了。
甲:“……”
牧四诚:更想笑了。
牧四诚的肩膀被憋的一抖一抖的。
刘佳仪看着旁边的(划掉)猴(划掉)牧四诚:好不靠谱的样子。
张白脸抽动了一下,又裂开嘴笑了:“我看这位客人就很符合我的要求,来,帮我端一下盆子好吗?”
秃头瘫软在地,完全不会动。
牧四诚,牧四诚已经快要憋不住了。
刘佳仪:细心稳重?
木柯:……?
众人:?
白柳还是笑笑,没有说什么。
“起来!”猎人甲站起身,一把将秃头拎起来。
秃头疯狂发着抖。
“站直!”
秃头被吓住,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。
猎人甲又笑起来:“看,这才是一位好客人。跟我来。”
秃头男人回头看了看人群,还没等得到回应,猎人甲又说:“我希望其他客人呆在原地,谁动一下,我都会不高兴,那这位客人就很危险了。”
原本想给他打手势的人都默默缩回来,秃头吓得再不敢回头,抖抖索索跟着猎人甲。
·
猎人甲准备食物很粗暴,厨房到处都溅着碎肉。
案台上摆放着13个空瓷盘,剁好的肉则装在一个玻璃盆里,摆得满满当当。
肉冻得很硬,一时间看不出来源。而余下的都被扔回了麻袋,麻袋口紧紧扎着。
秃头抖如筛糠,浑黄的眼睛瞄着桌上的剁骨刀。
“您在看什么?亲爱的客人?”猎人甲突然轻声问。
秃头腿一软,连忙收回目光。
“啊,这样才对。”猎人甲拿了两个盘子放在他手里,说:“盘子可能有点重,你的腿又抖得这样厉害,一定要小心谨慎,走稳一点。如果你不小心摔了它,那……我们的食物可能就够了。”
秃头吓蒙了。
走出厨房的时候,猎人甲又对着所有人强调了一遍:“记住了吗?帮我忙的时候一定要小心,这屋子里,谁不小心损坏餐具,谁就会受到处罚。唔……你们也不想饿着肚子,变成别人的食物吧?”
众人听见这句话,不约而同看向答题墙。
那上面,答题要求后面就跟着一句话——不得损坏餐具。
原本他们以为这道题的死亡人数是1,万万没想到后面还跟了个陷阱。
·
秃头和猎人甲把13个餐盘端出来,沿着长桌放了一圈,又把盛着肉的玻璃盆放在桌子正中间。
搁下最后一个餐盘的时候,秃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顺着桌沿滑下来,两股战战地瘫坐在椅子上。
“别!”
有人惊叫了一声。
秃头愣了一下,看向人群。
就见老于挤眉弄眼地指了指答题墙。
秃头慌忙看过去。
·
之前题目更新的时候,秃头刚从禁闭室回来,从头至尾一直瘫在墙角发癫,根本不知道变动。
他看见那句“只能宴请12个人,有一个人注定死去”,脸色刷地就白了。
谁知道他坐的位置是不是要死的那个?
秃头挣扎着要起来,一双大手重重摁在他的肩膀上。
猎人甲凑在他耳边说:“你已经选好座位了,不可以再换,站起来也没用,算了吧。”
一句“算了吧”,把秃头当场算晕了。
他陷在椅子里,再没动弹过。
·
猎人甲有点遗憾:“哎……怎么就晕了呢?这才刚把肉端上来而已,还有酒呢。”
饭都还没吃,先倒下去一个。
猎人甲那双瘆人的眼睛又瞄向了其他人。
“我还需要一个人,来帮我拿一下酒杯。”他又笨拙地走向众人,嘴里咕咕哝哝:“谁呢?我喜欢孩子,挑两个孩子吧……”
他说着,眼珠滴溜转了一圈,目光落在了于闻身上,又看了看刘佳仪。
于闻瞬间没了气。
猎人甲笑着抬起手。
“就你们吧——”
话音刚落,游惑一声不吭,横插在了于闻面前。
牧四诚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闪到了刘佳仪前面。
“——孩子”
猎人甲刚伸直的手指,不偏不倚正指着游惑和牧四诚。
大白脸瞬间僵硬。
游惑凉凉地看着他,“我?可以。”
牧四诚:“走啊。”
猎人甲:“……”
可以个屁,走屁走。
他看上去有一点点生气。
游惑又说:“反悔了?”
猎人甲缩回手指,皮笑肉不笑地抽了一下,说:“不会,怎么会。作为主人,当然要说话算话。”
他嫌弃了片刻,还是招了招手:“来吧,好心的客人们。”
说的是“来吧”。
听着像“你们怎么不去死”。
猎人甲转身往厨房走去。
游惑眼也不抬,就要跟过去。
于闻吓了一跳,急忙拽住他,低声喝道:“哥!你干嘛!”
游惑瞥了他一眼:“端酒。”
“你没听他说啊!不小心摔一个杯子,那是要死的!”于闻急道。
游惑:“……我是偏瘫还是麻痹?端个杯子都能碎?”
于闻:“……”
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是……
他总觉得他哥什么都干得出来。
“你先告诉我,你干嘛要主动端杯子。”于闻不依不饶。
游惑朝答题墙抬了抬下巴,把袖子从于闻手里拽出来,说:“看见答题要求了么?”
“当然啊,我又不瞎。”
游惑不咸不淡地说:“那教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越是强调,越是有鬼。”
说完游惑便走了。
于闻在原地愣了半晌,猛地看向他爸:“我哥他什么意思???我怎么这么慌?!”
老于更慌。
·
游惑来到厨房。
猎人甲正在腰间掏钥匙。
他看了看牧四诚,那人倒是一点也不慌。
黄铜圆环上一共栓了7把钥匙,他从中挑出三把来,依次打开红木柜右边的门,慢吞吞地从里面拿出了13只高脚杯,在案台上又排成行。
游惑随手拿了一只起来翻看。
乍一看就是普通的高脚杯,没发现什么特别。
猎人甲皱着眉发脾气:“放下!我让你碰了吗!你这位客人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?”
游惑嗤了一声,把杯子搁回案台。
他越过门,朝客厅的钟看了一眼,冷声催促:“以你的速度,一天的时间够两顿?”
猎人甲:“……”
他瞪了游惑一眼,低声咒骂了几句,又勉强挤出一个笑:“没关系,没关系。大度的主人总能容忍客人出言不逊,我知道你是太饿了。”
游惑冷笑一声。
猎人甲:“……”
牧四诚看着猎人甲吃瘪的样子,来考一趟试他憋笑都快把心脏给憋没了。
他可能头一回碰到这么刚的客人,顿时不想再说话,扭头准备他的美酒去了。
趁着猎人鼓捣酒杯,游惑扶着木柜门,把柜子里的东西扫了个遍。
除了已经布置好的瓷盘,还有正在准备的高脚杯,柜子里只剩下银质的酱汁小盅,一捆刀叉和一捆银勺。
牧四诚趁着猎人甲不注意,偷把钥匙给塞进了系统背包里,(是这个吧?)他又将勺子、高脚杯、刀叉各放了一个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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